优秀设计少之甚少。如何将具有中国文化鲜明的艺术特点融入现代设计,并以特有的形式传承是中国当代设计者们的共同责任和研究热点之一。
在徽州古民居的范围界定及家具价值方面,我国早有相关的法规条例,法规条例中对古居民历史遗留建筑及相应古民居文物进行了明确的界定。1997年9月21日,第一个中国古民居地方法规于安徽省颁布。法规第三十条:本条例所称古居民构件、附属文物,是指具有历史、艺术、科学价值的天井、隔扇、斗拱、雀替、斜撑、梁柱、门罩、匾额、家具及其他木雕件、石雕件、砖雕件、空心砖、画像砖、采画砖、有文字、花纹图案的瓦,以及琉璃件、金属件和水管道等古代建材。由于对古民居建筑与家具文化遗产的保护措施推行较晚,中国的古民居家具相关文献与资料相对较少,仅有的与之相关的记载只有通过记录民间文化与意识形态方面的资料中找到些许雕刻与漆艺方面的内容。然而,徽州古民居文化作为中国历史文化遗产中浓重的一笔,其家具雕刻装饰特征以及传承策略的研究是不可或缺的。
一、徽州古民居家具雕刻装饰特点概述
徽州古民居文化作为中国古民居文化的核心,不仅反映出清明时期徽州文化的繁荣,也从特有的历史背景映射出独具一格的流派与内涵,以鲜明的特点、独树一帜的风格在古民居文化中占据了关键的地位。徽州古民居的建筑特色彰显了特有的文化底蕴。其楼层大多是两层建筑,外观布局设计为合院式建筑。在住宅中行走会发现空间较为狭小,住宅中天井的作用使得整个家居环境达到天与人建立关系的目的。在中国,古民居的建筑设计观念在一定程度上遵从儒家思想,比如“长幼有序、天人合一”的观念。
徽州古民居的雕刻文化也为家具艺术设计增添了色彩。在古民居建筑中,雕刻装饰的相关资料和文献甚少,尤其是表现徽州民居建筑雕刻装饰纹样构造、形式等相关内容几乎难以寻见,在描述徽州文化的相关资料和著作中可以找到有关徽州古居民建筑的些许内容。然而,有关具体的徽州古居民家具的描述至今没有发现更为详细的记录。家具雕刻装饰在徽州文化内涵中的记载具体体现在对古民居家居生活特点的记录。木雕的运用在徽州尤其之多,其数目之惊人在全国是名列前茅,徽州的各个县或村庄遍布木雕的踪影,家家户户均可见,在居民住宅中的任何一处目堵木雕的风采。庭院中的栏柱和窗楹,房中的桌、椅、床,甚至是桌案上的文房用品上亦可看到精湛的木雕工艺。在徽州古居民的家具雕刻装饰中,最具继承价值的要属木雕家具上形态丰富多样的雕刻造型和精雕细琢、巧夺天工的纹样设计了。造型和纹样的设计选取是根据近千年来历史文化传承的民族精神、文化内涵以及由此派生的民间传统观念而决定的。如:长期流传的民间祥瑞的观念对人们观念的影响,从而影响了家具雕刻装饰的造型和纹样的选择。徽州宅第木雕题材的选取主要根据民间普遍认可的观念、广为流传的故事以及常见的景色和植物花卉为主。某些居民为重视建筑的观赏性及舒适性亦会邀请艺术家来为家具装饰进行设计与雕刻,在家具的选题与选材上更不惜重金打造经典。尤其是在木雕设计的表现形式和工艺上,层层镂空、错落有致、形象逼真,充分展示了当时能工巧匠的艺术功底,显示了千年来中国艺术技艺传承之深远,也凸显了千年来历史文化的丰富内涵。有关徽州木雕与相关作品图示及文鉴在现代有大量的记载与解释,给现代家具装饰艺术设计者们留下了大量丰富的文献资料。另外,随着收藏业的日渐兴起,人们对技艺精湛的徽州工艺有着较高的研究热情,尤其是做工精益求精的高品质木雕受到收藏者们的青睐,这类精品家具往往被作为艺术品或古董流传后世,如今出现在了公众的视线中,其价值已经逐渐被业内广泛认可,并成为收藏热点(如图1)。
二、徽州古民居家具雕刻装饰的影响因素分析
(一)中国民族文化传统对家具雕刻装饰的影响
徽州古民居的木雕装饰传承已久,具有非常独特的艺术风格。在元末至民国初期成为极为流行的一种家具装饰。传统的文化习俗与中国流传千年的儒家思想造就了其有别于其他流派的独特设计风格,使徽州成为中国一代木雕的发源地之一,也是中国著名的明清木质雕刻流派的代表。
徽州木雕的特有风格不仅表现在其显耀的历史背景,从文化底蕴及设计特点上也凸显出异常丰富的内涵。在表现形式上与儒家文化的结合形式可以用水乳交融来形容。首先,以人物题材为主的木雕作品,在设计过程中着重儒家文化中的礼、仪、诗、书等思想的结合,对忠、义、孝等相传甚远的传记故事亦较为流行。中国传统宗教中所提倡的“中庸之道”也成为木雕题材中选材颇多的内容。中国的传统文化习俗中倡导祥和、福禄寿、圆满等民间常有的对生活的愿望和期盼也成为木雕题材的一大亮点。如“百年好合”、“子孫满堂”等。另外,文学戏曲典故也是木雕题材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选题,如“三顾茅庐”、“高山流水”等。由于木雕的题材选择多与儒学思想观念形影不离,故在选取木雕的艺术表现手法时,常选用的是留底浮雕。
徽州木雕在设计与创作风格上体现了古色古香、清新典雅、朴实无华的特点,与其稳重结实的造型设计互相映衬。尤其在雕刻的工艺上巧用刀工。刀法强劲有力,刻画的动植物及人物表情形象深动细致。徽州木雕精雕细琢、复杂繁琐、巧夺天工的雕刻风格一直沿用至清代。清代成为徽派古居民木雕发展的鼎盛时期,而在清之前的明代木雕工艺与雕刻手法均有明显的削弱感,但其所表现的与时代相符的豪放刚劲的风格—直流传下来。由于明代所应用的雕刻手法较为单一,家具成品的表现类型也较少。在古民居家具雕刻收藏中明代的家具雕刻仅仅只有浅浮雕、深浮雕和圆雕。直至清代,雕刻手法由明代仅有的三种形式扩充到七种,分别是凹雕、浅刻、透雕、多层雕。其中,多层雕的艺术手法和风格是颇具特色的,顾名思义,在所雕刻的家具结构上注重层次的多与细,尤其是边框的处理上将以往只注重一面模式扩充到多面模式,在每一层次的边框装饰上多采用花草植物或奇珍异石的设计,由于层次多而密,凸显其较为立体的视觉美感(如图2)。
(二)建筑结构对家具雕刻装饰的影响
徽州古民居建筑的对称美从佛学思想角度深刻反映中国人崇尚的中庸之道的为人处世观念,这是数千年来宗教文化和民族文化长期影响的体现。内部居室结构则从侧面反映了中国人遵循传统文化礼制的习惯和风俗。从宗教信仰、文化内涵的特点、建筑构造风格、环境营造意识、建筑装饰审美喜好等方面无一不显现出徽州古居民所特有的地域特色。徽州古民居建筑从整体外观上表现为规律性的线条感,尤其是特点突出的墙、楼瓦,线条清晰简约、层次分明、黑白相间。从远处观看,错落有致的古民居建筑群好似一件浑然天成的艺术作品。特色鲜明的地理自然气候和环境条件造就了徽州古民居建筑的特有风格。建筑外部和内部的对称性主要体现在外部构造的简约明了和内部设计的精致巧妙。
徽州古居民建筑的选址通常会考虑多种因素,风水特点、自然环境等。这些因素与建筑本身结为一体。另外,雕刻装饰也与其构成一件完整的艺术品。徽州古民居的内部宅居较悠长,深邃。布局较为紧凑,屋堂界限清晰分明。所有的建筑基本分为多个进口,一进按照次序分为前庭、前厅堂、前天井、后厅堂、封火墙、后天井、厢房。二进结构与一进较为相似,仍然为前后两厅堂,前后天井、厢房。三进、四进等均为相似结构,每一进都相互连贯,互相嵌套。由于建筑的材质均以木质为主,故而整个建筑的结构形式都呈现出大木构架的特征。而古民居家具与建筑构造亦统一使用木质材质为基础,这样也使得雕刻艺术成为整个建筑内部显而易见的装饰特征。如:家具装饰在当时有等级层次之分,有高端家具装饰美誉的“一腿三牙罗锅帐”。造型方正,桌边每一足亦与桌型成直角,两侧牙条与角牙连接在一起,在桌的下方设置罗锅帐,其造型呈弯曲状。桌面雕刻纹样异常讲究,桌面中间及牙头雕饰花卉图纹。立边周围为阶梯式递减弧线延伸至足角。精雕细琢的工艺使得简单材质陡然提升了品质和美感。家具、建筑和室内设计三者中的结构分析有着深刻的联系,这个内容的研究在近几年也成为该领域的热点,尤其是家具结构的分解研究与分析是展示家具作品的一个重要的手法(如图3)。
(三)本土风俗文化对家具雕刻装饰的影响
徽州古民居建筑和室内雕刻装饰的设计特点受徽州民居文化的影响深远,尤其是中国文化流传已久的风水学。徽州建筑中天井的设计即是依据风水学中“水”和“财”相通的涵义。聚“水”即为聚“财”,故而建筑的外墙基本不做任何通透的设计,对于雨落、采光、通风等功能全部依靠天井来完成。三间屋与四合屋的天井设置分别在厅前与厅中,光线自天井照射入堂,此为“洒金”;下雨时则雨水通过倾斜的屋顶流入天井,此乃“流银”;尤其在雨时,该设计正是印证了风水学中中国人对“四面财源滚滚入”、“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理解旧。雕刻装饰的设计和民居建筑建造如出一撤,无论是石雕、砖雕或木雕的特征与特色,均体现了徽州居民的历史文化传承中的文化内涵。尤其是现代设计师们利用历史传承中的文化元素与现代装饰设计特点结合,将建筑造型与雕刻装饰设计实施进一步的提炼、加工、组合,并对色彩搭配及构造重塑等方面进行创新,使历史文化元素与现代设计特征在环境的动静结合中实现升华。
徽州的雕刻装饰在建筑中的应用主要集中在民居、园林、庙宇、祠堂、家具装饰方面。在建筑构造装饰方面主要以砖雕和石雕为主,而民居家具雕刻装饰主要是木雕为主。木雕的使用一般都集中在民居的室内装饰设计,富有历史文化内涵的窗扇、梁托、檐条等雕琢工艺方面深动,细腻,颇具特色。徽州室内用具装饰也凸显徽州居民的居住文化,室内的用具主要为常见的桌、椅、床、案等,也有根据民居生活需要而添的各种家什。徽州居民家具用品基本以木质为主,在家具雕刻装饰上使用最多的木雕类型主要为透雕、半圆雕和浮雕。家具雕刻的内涵题材丰富且极具观赏性,如在床的周围刻画蕴含传奇故事的人物和画面,在衣橱上刻画具有祝福意义的吉祥图案。另外,还可以根据居民的需要刻画各种寓意丰富的内容,如:花鸟树木、文字对联、动物图案。家具雕刻使用的木雕要求较高,但不盲目追求质地的名贵与否,有名贵的樟、楠、柏,也有朴质的柳、榆、松,无论材质的贵贱,尽可在徽州木雕的设计中得到巧妙的应用。木材的表面使用朱漆和金箔装饰木雕,使得雕刻图案栩栩如生。家具木雕在一定程度上有别于建筑雕刻,由于家具木雕的特点主要体现在家具用品的实用性和观赏性,尤其体现家具用品的视觉效果和家具用品的整体一致性,不论从使用效果或是观赏效果出发,都表现为浓厚的古民居生活气息和具有乡间特色的文化内涵(如图4)。
三、徽州古民居家具雕刻装饰的传承策略
(一)把握民族特色和国际化两者间的尺度
当今家具设计领域呼声高涨,要求继承民族设计特色,尤其是在家具市场所见到的众多“复古家具”,这些家具的特点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某个朝代家具设计的仿制品。若将其归类为具体某一个朝代的家具设计可见也是合理的。然而,设计师们在完成一个设计的过程中是否将民族特色有尺度地进行了继承?亦或是直接进行了模仿式的设计?事实上,中国的现代家具也成为了西方设计的仿制品,所谓的不伦不类,四不像设计仿佛成了中国家具设计市场现阶段的發展瓶颈。中式家具和现代家具之间无疑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何把握创造民族特色家具与借鉴国际化家具设计两者间的尺度成为了一个亟需解决的问题。
徽州古民居家具雕刻装饰从用料到设计思想无不体现中国古代传统家具设计之精湛工艺。而发展到今天,中国的家具装饰设计却始终停留在一个较为低端的层次。近年来的发展并未改变中国现代家具设计在国际环境中的落后地位。然而,中国自古以来的一些发明创造却在当时走在世界的前列,如:四大发明、明式家具等。如此辉煌的历史,证明我们的民族是具备较强创新实力的。那么,在继承民族特色设计的同时,将其特色的设计文化内涵与现代的设计观结合,在两者结合的尺度间进行有效的控制,既不造成盲目的“继承”,也不刻意追随“西方脸”设计。设计的精髓在于创新,创新的过程运用巧妙的继承尺度是为了更好地促进其发展。民族遗产的借鉴和运用在收与放之间恰到好处,不成为设计啃老族,不盲目沉浸在“民族文化自豪感”中。在掌握继承力度的同时,对现代西方设计的借鉴亦须控制尺度,丢掉自身设计的优点,盲目跟风,亦是无法得到好的设计效果。此二者之间并不会产生矛盾(如图5)。
(二)传统民族文化内涵的继承与创新设计的自由度充分结合
徽州古民居家具雕刻装饰在如今的家具市场中仍然扮演着传统设计派别的代表,人们对它的理解仅仅停留在将其与现代家具装饰类别割裂开的基础上。多数设计师与家具使用者对于继承的领悟与接受程度亦是不够深刻的。新时代的设计观应具备与古时不同的精神与思想内涵,尤其在注重家具装饰设计上的科学性与舒适性与古时特征区别最为明显。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应将两者之间划上一道鸿沟。相反,事实上这些特征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实现兼容,并可以以一个崭新的派别呈现在世人面前。在使设计得以升华的过程中,引导需求和挖掘需求是其次的,甚至是不被重视的。家具装饰设计的创新源泉不应来自市场供需,也不可能来自对物质利益的欲望,这些不利于设计创新的动机都将落入所谓的设计“情性”中。事实上,最为关键的是在进行设计最大自由度的基础上将传统的继承与创新进行最大限度地结合。
人民大会堂安徽厅的设计主持者马怡西巧妙运用徽州古民居雕刻装饰文化设计的特点,将“四水聚明堂”的思想应用在大厅的屋顶设计中,徽州古居民的四周屋檐向内倾斜,雨水及光线倾入即有“聚缘”、“四方财源滚滚来”的涵义,寓意着万事万物发展呈良性循环、生生不息的好兆头。人民大会堂安徽厅的屋檐设计采用s形轩梁反光灯,利用简约、明朗、自然的线条进行勾勒,将安徽的传统建筑特色充分地表现出来,细枝末节无一不体现设计师对徽州古居民建筑文化的深入理解。设计过程并没有将传统的地方特色文化进行简单的堆砌和照搬,而是在继承了对安徽建筑雕刻装饰特色的文化内涵基础上将其进行现代化的知识提炼和升华,对传统雕刻装饰进行创新,经过新的思想融入、造型组合、色彩规整等过程,让复杂的雕梁画栋图形化,达到化繁为简、造型独特、清新自然的效果(如图6)。
(三)推崇民族化的设计个性,培养新时代的家具装饰设计师
作为拥有五千年文明的历史古国,在民族精神和民族内涵上都会显现出与众不同的特点。设计的艺术品亦会在一定程度上将这些特点展现出来,这些特殊的显现精神和内涵的文化底蕴往往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民族继承因素中的设计个性,这一个性是在民族灵魂与民族气质的孕育下逐渐养成的,是国际社会中该领域有别于其他国家和民族的专属标识,是值得骄傲和自豪的。正是这样,中国民族化的设计个性在未来家具装饰创作中应是被提倡和弘扬的。这成为设计的方向标,亦是设计师们设计创作的归属感所在。
目前,中国的家具装饰设计领域在国际社会仍无一席之地,这正是值得我们深思和探究的问题,这样的境况说明了我国的家具装饰领域缺乏高水平的设计师团队,这一境况的出现并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可以解决的,是一个群体性的综合发展程度决定的,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中国的家具装饰设计领域缺乏统一的方向标和科学的教育体系。一方面,遗弃或割裂历史文化内涵的传承。另—方面,盲目追求复制西方社会的设计创作。如此造成失去艺术的自我塑造力且克隆一个“是我非我”的设计灵魂。事实上,寻回“本我”才是设计创作的首要任务。新一代的家具设计师要具有一种高度的历史使命感与危机感。那么,建立一个统一的方向标就显得尤为重要,民族个性不能丢失,作为一个千年文明传承的古国设计师,在创作风格和设计特色上能彰显其民族灵魂。对继承的真正涵义进行深刻的理解,不拘泥于传统设计的束缚。另外,教育是千秋万代的事业,一代甚至几代优秀设计师的培养和塑造仅仅依靠个别突出贡献的人是无法将其传承下去的。所以,这就需要构建科学的教育体系,将推动艺术设计创新的教育事业从_个基础平台的搭建开始,构建健全的新时代设计师人才培养机制,以及促进艺术设计创新创作事业的群体和组织等因素,共同完成这一使命。只有这样,才能使中国的家具装饰领域迎来新的发展(如图7)。
结论
徽州古民居家具雕刻裝饰具有较高的艺术传承价值,这一家具雕刻装饰设计史上浓重的一笔为现代中国的家具装饰领域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价值。对目前中国家具装饰领域发展出现的瓶颈进行了一定的分析和探究,通过对徽州古民居雕刻装饰纹样的系统分析和记载,揭示徽州古民居家具雕刻装饰别具一格、独树一帜的历史根源,从徽州古民居建筑特有结构布局、文化元素、特有风格三个方面出发将其形成的影响因素进行了深入的剖析。通过分析找到现代家具装饰设计发展滞后与徽州古民居家具雕刻设计源远流长间存在的沟壑,提出了如何将徽州古居民家具雕刻设计进行发扬继承的策略,通过建立在继承历史艺术文化遗产的基础上进一步促进现代民居的家具装饰领域的发展,为改变该领域目前发展滞后的状况进行分析,丰富了设计内涵,并为该领域在后续的发展提供理论参考(如图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