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相信,我是一个行走的人。
行走的人
[安布罗斯·莱尔]
天空的安静,脚的行走,静静地望着天空。光景流失,回想很多。记忆是根长长的线,在我走过的路上缠绕。我沿着它的痕迹,一路往回,看见琐碎的自己,安静地走在岁月的大马路上。
走,脚步懒散,身上的影子模糊,像老旧相机留下记忆。沿途有许多陌生的人,三三两两,他们看我,我也看他们。我们都是对方视觉里的路人,我记得,十几年如一段简单的旅程,时光流转消逝,我回头看看自己,才发现,我是个行走在路上,寻找路的人。
读书是人们吃饱喝足后追求的一种精神享受。
学习是休闲
逻辑
据说有一年北大开了两门选修课,一门植物学,一门动物学。植物学老师比较鸡贼,上第一堂课时就做广告:我建议大家还是选植物学。为啥呢?你想想校园里这么多花花草草,包括那些像花一样美丽的女孩子。约会的时候你能告诉她:这是什么花、那是什么草,显得多有学问啊!你学动物学有啥用?总不能天天去动物园谈恋爱吧?你在动物园里追上的女孩子能是什么样的?此言一出,果然广告效果非常好,动物学选修课没有什么人,植物学这边倒是人满为患。
这个场景生动地告诉我们,传统的知识构成和我们要面对的未来世界的知识构成有什么区别。原来“schole(school的词源)”这个单词是休闲的意思,就是雅典城那帮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天天跟着苏格拉底在城里转悠闲聊。他们不是学习而是休闲。读书是人们吃饱喝足后追求的一种精神享受。
看管一个人的思想永远不如看管一个人的行为。
弯道胜过说教
[黄小平]
在每个高速公路路口,都有一个弯道。设计弯道,是为了减缓车速,避免发生交通事故。
不在高速公路路口设计弯道,而是设立减速的警示牌,不是能起到同样的效果吗?
实践证明,不在高速公路路口设计弯道,而是设立警示牌,哪怕是设立再多的警示牌,发生交通事故的几率也明显增多。
设立警示牌,只是从思想上提醒人们警觉,它“看管”的只是一个人的思想,而思想是无形的、复杂的,看管一个人的思想永远不如看管一个人的行为。
而高速公路路口的弯道,正是对一个人行为的看管和约束,它管束司机的手脚,把车速减缓下来。弯道,就是看管和约束行为的一个“框”、一个制度。
一个行为上的规范和制度,远比思想上的一千遍说教、一万次警戒有用、起效。
无缘无故,命中注定。
沉重的时刻
[(奥地利)里尔克]
此刻有谁在世上的某处哭,
无缘无故地在世上哭,
哭我。
此刻有谁在夜里的某处笑,
无缘无故地在夜里笑,
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的某处走,
无缘无故地在世上走,
走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的某处死
无缘无故地在世上死,
望着我。
生命即是此刻。
生命
顾城
两个雨滴降落到大地上,微微接近,接近时变长,在临近汇合处刹那,它想起它们分离的一瞬。
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以前,都作为云、飞鸟、河水,千百次生活过;都作为阳光生活过。当你有了眼睛,看世界,闻到春天的气息,听,声音一闪,你就想起了以前的生命。
从叶到花,或从花到叶,于科研是一个过程,而于生自身则永远只在此刻。花和叶都是一种记忆方式。果子同时也是种子。
生命是闪耀的此刻,不是过程,就像芳香不需要道路。
致虚极,守静笃。
影子
[黄集伟]
看倒影心會很静,也顺便猜测树的心情。一阵微风吹过,微到根本察觉不到,水波轻轻晃荡一下,旋即回复平静,无波无澜。俗话说,树老根多,人老话多,那水要是老了呢?人终于也只是瞎猜,就像坐在马路牙子上,一边晒太阳儿一边看风景一边猜匆匆路人的心境,编剧一编五六十集,却也全是开场,无一剧终。
文徵明(1470~1559),原名壁,字征明。明代中期最著名的画家、大书法家,号衡山居士,世称文衡山。生于明宪宗成化六年,卒于明世宗嘉靖三十八年,年九十岁,曾官居翰林院待诏。在诗文上,与祝允明、唐寅、徐祯卿并称“吴中四才子”。“吴门画派”创始人之一。与唐伯虎、祝枝山、徐祯卿并称“江南四大才子”。
感怀
[文徵明]
五十年来麋鹿踪,苦为老去入樊笼。五湖春梦扁舟雨,万里秋风两鬓蓬。
远志出山成小草,神鱼失水困沙虫。白头漫赴公车召,不满东方一笑中。
【赏析】
诗中把出仕前喻为麋鹿踪,把入仕比作樊笼。“远志”是中药材名,此处也可指诗人志向,一语双关,可算是深得春秋之旨。怀着文人入世的理想,最后只能以成小草结局。这就是落差。文徵明仕途颇为坎坷。嘉靖元年,文徵明53岁,始终未能考取功名,54岁时才被亲朋以岁贡推荐入京授翰林院待诏。作为“江南四大才子”之一,少年成名,风流倜傥,文交游诸友均等科及第,这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