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哺乳动物界,只有人类是两条腿直立行走,其他大部分哺乳动物都是四肢行走,例如老虎、猫、狗、大象等等。那么,四肢行走的动物要追溯到哪里呢?直到最近,古生物学家们才找到了一些眉目。他们发现,阿科坎瘤头龙——一种生活在2.6亿年前二叠纪时期的古老生物,具有四肢行走的能力,使它成为了迄今为止发现的能四肢行走的最早动物。
四肢行走初露端倪
那么,阿科坎瘤头龙是如何被界定为能四肢行走的动物的?这还要从锯齿龙说起。锯齿龙是繁荣于二叠纪时期的大型食草动物,它们矮壮结实,有小脑袋、健壮的四肢和短短的尾巴。几乎每种锯齿龙属都被认为是爬行动物,它们的四肢可以从身体的侧面向外扩展,然后继续从肘部倾斜下来。人们熟知的蜥蜴就是这种行为动作的最好例子。而阿科坎瘤头龙被科学家归为锯齿龙的一种,因此也曾一度被认为是爬行动物。
但是,不久前在尼日尔发掘出的一具阿科坎瘤头龙化石让古生物学家有了迥异于前的认识。美国布朗大学的一个研究团队在对其骨骼进行仔细观察研究后发现,从解剖学的角度来看,阿科坎瘤头龙前肢并不像其他爬行动物(例如蜥蜴)那样是蔓延伸展的,而是看起来就在它的身体下方。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种前肢骨骼内的特征并不允许其做出爬行姿势,这是阿科坎瘤头龙独一无二的地方。
在该研究中,研究人员还进一步指出了阿科坎瘤头龙迥异于爬行动物的更多特征:
首先,阿科坎瘤头龙肩关节的关节窝是正面朝下的,以至于肱骨(从肩部到肘部的骨头)是垂直向下的。这样就限制了肱部向侧面伸出。
其次,阿科坎瘤头龙的肱部并不能像其他爬行动物一样扭曲。爬行动物在伸展四肢时,扭曲可以让肱部在肩部侧面伸展。但是阿科坎瘤头龙的肱部并不能扭曲,这表明只要它的肘部和肩部在身体下连成一线,就可以着地行走。另外,其他的四肢爬行动物的肱骨往往比尺骨长,而阿科坎瘤头龙的尺骨(前臂骨)比肱骨长,而这正是非爬行动物的一个共同特征。
再次,肘关节也能说明问题。其它种类的锯齿龙的肘部有较好的灵活性,而阿科坎瘤头龙的肘部则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它的前臂不能向两边摆动,相反,它只能像人类的膝盖一样前后摆动。
环境促进能力变化
如此体格形态的变化与能力的进化必然受到不同因素的影响,其中最为重要的莫过于阿科坎瘤头龙所处的环境。
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阿科坎瘤头龙的独特能力?
原来,在二叠纪时期,地球拥有一块面积很大的被称为“联合大陆”的大陆,在这块大陆中存在着干旱的内陆沙漠的孤立大陆,拥有着独特的动植物系统,锯齿龙科正是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
在这样的环境中,动物在寻找食物时不得不进行长途跋涉,而四肢行走相对于爬行而言是一种更节省能量的姿态,从而使阿科坎瘤头龙进化出了这种能力。
当然,从笨拙的爬行到直立行走,这样的姿势变化并不是黑色和白色这样泾渭分明,而是一个渐变的形式,甚至还有比阿科坎瘤头龙更早的动物在某种程度上学会四肢行走了。就像能让我们今天更好工作的姿势和运动一样,这其中的进化是很复杂的。对阿科坎瘤头龙的研究让我们得到了意想不到的信息,同时也告诉了我们仍然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