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是个非主流女孩,身上总是有稀奇古怪的伤疤。很难想象这样叛逆的女孩,男朋友晓,居然是个优等生。
有一天,怜闲了,想试试各种死法是什么滋味,她给晓打了一个电话:“亲爱的,我想让你帮我个忙,不许反悔!”
怜的家里,桌子上摆着各种剧毒、利器。晓目瞪口呆,怜挽着晓的胳膊:“亲爱的,让我体会一下死是什么滋味吧!”
晓没有说话,只是奇怪地看着怜。
“帮帮我嘛!”
“……嗯。”
第一回,晓割开了怜的手腕。
“呐,我不说停,不许停哦。”
红色的液体从怜的手腕随心脏的节奏一股一股地流出。
五分钟,怜开始头晕。
十分钟,怜开始抽搐。
十五分钟,怜几乎放掉一半的血,她对晓点点头。
“唉,割腕抽得真难受,死了以后一定像虾球一样难看。”怜出院的时候这样说。
第二回,晓喂怜吃了一瓶安眠药。
十分钟,怜还在和晓聊天。
二十分钟,怜开始头晕。
三十分钟,怜昏死过去。
晓泪流满面地把怜送到医院。
后来,怜只有一种死法没有试过了——跳楼。
怜对晓说:“你会和以前一样救我,对吧?”
“……嗯。”
怜跳了下来,地上绽放出一朵美丽的血蔷薇。晓没有接她。
怜幽怨不解地盯着晓,晓哭着拥起怜:“我不想再看到你摧残自己了,我不忍心。”接着,又疯了一般地笑起来,“怜,我终于知道杀人是什么滋味了。”
以爱之名
蒲·雪音maze
你说你喜欢短发的清爽女孩,我为你剪掉蓄了十年的青丝;你说你喜欢有文身的个性女孩,我为你文上黑色蔷薇;你说你喜欢穿着前卫的时尚女孩,我为你穿上超短裤和露脐装……
你摸着我的短发和背上的文身,说你喜欢我。
后来,你搂着长发飘飘,裙摆摇摇,朴素大方的她,说咱们分手吧。
你怀里的她,像极了当初的我。
你喜欢长头发?自己长,太麻烦,我去接发。
你喜欢没文身?去洗了,太慢了,直接剜掉。
你喜欢朴素的?买裙子,太费钱,窗帘就好。
红色的液体从背后不断流出,我顾不了那么多,只想找到你,告诉你我还是以前的我。
可我人天真,你早已不是以前的你。
母亲在你家找到我,抱着我狠狠地哭。
我抱着你的头嗤嗤地笑,笑得那么开心。
你和她的身体被我吊在阳台。
你的头,在我怀里。
她的头,在我脚边。
至少现在,你是我的,以爱之名,永驻我心。
枕头
漆雕醒
沈雄有失眠症。
虽然他很顺利地升了官,但失眠症却越来越严重。
他去了很多医院,看了很多专家,吃了很多药,尝试了很多方法,仍然没有效。
后来有人送给沈雄一个枕头,据说这种枕头是由特殊材料填充的,可以吸收大脑里的负面能量,所谓负面能量就是那些让我们感觉不舒服的情绪和阻碍性想法,包括:恐惧、担忧、焦虑、孤独、无聊、怯懦、抑郁、气愤、贪婪、不满等等等等。当负面能量被枕头吸收之后,自然就能睡着了。
沈雄好奇地拆开枕头看了看,发现枕芯里面填充的全是雪白的细沙。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沈雄尝试着用了一夜,这一夜他果然睡了一个好觉。
沈雄觉得很开心,以为自己从此摆脱了失眠的困扰,但是好景不长,枕头用了一个月之后,沈雄又开始失眠了。送礼的人告诉沈雄没关系,换一个枕芯就行了,他送给沈雄一个新的枕芯。
当沈雄将旧枕芯取出来的时候,他发现里面的白沙全部变成了黑色。
偷菜
幻影
伟杰是个超级网虫,每天泡在网络上,空虚无聊,迷上QQ农场后,乐此不疲,经常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偷菜。
一开始,他觉得偷菜很有意思,玩多了便腻味了,感到更加空虚。他改了QQ签名:哥偷的不是菜,是寂寞啊。
这天晚上,他点开一个人的菜地,发现了诡异的一幕
那人的菜地里,种的不是菜,而是一个个狰狞恐怖的人头。伟杰唬得一哆嗦,赶紧关了那个页面。
第二天深夜,他挨个菜地偷菜时,又看到了那片种满人头的恐怖菜地。他不像第一次那么害怕了,仔细看了下那个用户名,并在自己的好友名单找到了那个人。不认识,也没聊过。
他点开对话框,问那位仁兄菜地怎么都是人头?
那人不在线,头像跟遗照似的,一片黑白。
伟杰一咬牙,在那片人头上点击偷取。
偷到了一个人头。伟杰去仓库查看,上面显示这颗人头价值十亿金币。
伟杰吃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他揉了下眼睛,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无比他看错了,不是十亿金币,是十亿冥币。
正惊恐时,那块种满人头的菜地上伸出一只苍白枯瘦的手,径直从屏幕中钻出,抓住伟杰的头用力一拧,咔嚓一声,硬生生将他的头拧了下来,拉进电脑中,屏幕画面一跳,那块菜地上,又多了一个人头。
空中突然飘下一堆冥币,落在伟杰无头尸体之上。他的QQ开着,只见那个黑白头像的签名改了:哥偷的不是替身,是寂寞啊!
恐怖电影
王秋声
她做完了饭,坐在沙发上休息。
面前的电视机正在播放一部电影,是一部恐怖电影。
电影里,有一个男人加班过后,准备回家。
现在,他来到了电梯口,正在等电梯。
这个男人背对着屏幕,看不清脸,不知道是哪位明星。
电梯停在三十楼,而他,在八楼。
因为是在看电影,她清清楚楚地注意到,电梯的上方有一人片黑影。
电梯一点点地下降,她知道,死亡快要降临到这个男人身上了。这是此类电影的惯用套路。
果不其然,电梯在十楼停下的时候,上来一位戴着帽兜拘黑衣人。
电梯接着往下行,九楼,然后是八楼,男人走了进去。
他冲戴帽兜的黑衣人做微一笑,然后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这个笑容为什么这么熟悉呢?她陷入短暂的思考。
与此同时,黑衣人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刀,锋利的刀刃切在男人的脖子上,顿时血流如注。
男人的手机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叮铃铃……”电话响了。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去接电话。
可是,电话只响了一声,便戛然而止。
她悚然一惊,突然发觉,刚才电影里被杀的男人,怎么那么像她的丈夫?
这时,她注意到沙发对面的电视机,上面一片漆黑。
——它根本就没有被打开过。
诅咒
千百度
阿丽的丈夫阿强嗜赌成性,败光了家底不说,还常常对阿丽拳脚相加。久而久之,阿丽对丈夫心灰意冷,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提起丈夫。
这一次,为了赌博,阿强三天三夜都没有回家。
中午放学,儿子急着要交学费,阿丽没有钱。
儿子问:“爸爸呢?”
“死了。”
晚上儿子回到家,嘟起了小嘴:“老师说,再不交学费,就不让我进教室了,爸爸呢?”
“爸爸死了,以后只有咱们娘儿俩相依为命了。”阿丽搂着儿子哭着说,同时心莫名其妙地痛了一下。
“爸爸是怎么死的?”儿子眼睛红红的。
“掉进河里淹死了。”
第二天早上,儿子准备上学的时候,有两个警察把阿强
的尸体送了回来。警察说,阿强昨晚失足落水,尸体是今天早上打捞上来的。
阿丽哭天抢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把阿强咒死了。
表情
王秋声
最近,孙承在自己身上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他不会做表情了!
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能把喜怒哀乐的情绪在脸上表现出来。
他受不了了,决定去医院看看。
医生也感到奇怪,问他:“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个月前。”
“那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让你记忆深刻的事?”
“发生过一起车祸。”
“车祸?你怎么不早说?很可能是车祸引起的。”
“可是,我并没有在车祸中受伤呀!”
医生有点迷惑了:“那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是这样的。三个月前,我开车回家,后面突然冲上来一辆超速卡车。我就听见‘噗’的一声,卡车停了一下来,我也停了下来,打开车门一看,天啊,那辆卡车撞死了一个孩子,尸体瘫在路边,那叫一个惨呀!”
医生说:“我明白了,你肯定是被吓成这个样子的。”
孙承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他拉开凳子,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回忆当时的情景。
那位卡车司机给了他一张卡,并告诉他,卡里有两万块钱,只要他什么都不说,卡里的钱就是他的了。
鬼使神差的,他收下了那张卡。
想到这里,孙承突然心头一震,恍然人悟:也许是报应到了吧!
——尽管现在他还没有失去感情,可是,他的表现却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动物。
花不掉的钞票
梁丙
阿浩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大天幻想着一夜暴富。
临近年关,天气不算太冷,阿浩双手插在口袋里,在街上闲逛。他瞥见一个穿着脏兮兮棉袄的老乞丐,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老乞丐是个瞎子,眼睛眯成一条窄缝,他身前搁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铁盒,里面放着一些纸钞和硬币。阿浩歪脑筋一转,走了过去,随手从兜里摸出一张昨天捡的冥币。
他看上了铁盒里一张20元的纸币,想给它换回来。
“天气冷了,给你一百块钱,赶快回家吧!”阿浩用冥币在老乞丐眼前晃了晃,见他没反应,便将冥币搁进铁盒,趁机把那张20元纸币给抽了出来。老乞丐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阿浩心一沉,老乞丐原来是装瞎啊。他想,必须先发制人。
然而还没等阿浩张开口,老乞丐已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人钞:“这个给你!”
阿浩接过纸币,反反复复看了又看,居然是真币,他欣喜若狂,走进便利店,准备买一包烟。
店员接过他手里的百元大钞,看了看,最终摇摇头,拒收。
“你看好了,这可是真币!”阿浩有些恼火。
但店员的态度很坚决。
阿浩骂骂咧咧地走出便利店,他有些饿了,拐进了一家餐馆。
酒足饭饱之后,阿浩叼着牙签起身买单。服务员拿着钞票,反复看了几遍,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怪异。
“能不能快点,我赶时间呢!”阿浩催促道。
“您能给换一张吗?”
“这不是真币吗?”
“这个,这个,不过……”
“什么这个那个,啰啰嗦嗦的,我兜里就这一百块钱!”
“那,那我不收您饭钱了,找不开!”
阿浩很开心。可是他心里又犯嘀咕:为什么这张钞票花不掉呢,难道有什么问题?他想去银行咨询一下。
阿浩急匆匆奔向马路,此时刚好一辆卡车经过,车轮带起了一块石子,不偏不倚砸在阿浩头上,他应声倒了下去。
一张百元纸钞从阿浩的指缝里钻了出来。
纸币的最下方写着:LH20010125123752s。
此时刚好是2001年1月25日12点37分52秒。
阿浩全名李浩,缩写为LH。
难道一切仅仅是巧合?
长长的隧道
梁丙
阿薇长得非常卡通,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薄薄的嘴唇,微微卷曲的长发,娇小可爱。
昨天,阿薇和网友约好去森林动物园游玩。自从动物园搬迁她就再也没去过,算算差不多十年了。
网友阿城开车来接她。一路上两个人说说笑笑,非常开心,人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汽车一点点远离市区。
前方出现了一处隧道口,像是野兽张开的大嘴。
隧道内的壁灯坏掉了,黑黢黢的,没有边际。
昨夜下线之后,阿薇一直处于兴合状态,挑选衣服又花掉不少时间,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入睡。此时她有些困了,不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你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阿城贴心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阿薇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薇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隧道里,阿城却不在身边。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摸索着朝前走:“阿城,你在哪儿呢?快点出来吧,不要开玩笑了,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隧道很长很长,似乎永无止境。她走了很久也没看到那个该死的出口。
突然阿薇脚下一乱,身体朝某个方向虚晃了一下,顿时一阵凄厉的刹车声响起,阿薇飞向了半空,如同被风扯落的一片叶子,然后被重重地抛在了柏油马路上,一动也不动。
感应
王海洋
去了。再者,新疆人的进货渠道也很令他怀疑,因为他们的羊肉串又便宜又好吃。
木禾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首先也在店里安装了一台人功率风扇,也是从里向外不停地猛吹。同时,他不再严词拒绝那些上门送货的小贩子,而是土动联系他们送“便宜货”。就这样,木禾的牛意渐渐好转起来。
一屋子烟熏火燎的味道,因此木禾经常开着电扇睡觉。
可奇怪的是,只要风扇一吹,木禾就总会在半夜被一阵哭叫声惊醒,有时像是猫,有时像是徇,有时竞像是孤狸。
木禾害怕了,就请某个小贩喝酒。
酒后吐真言,小贩说:“贱钱没好货,羊肉多少钱?不给你掺点别的肉,我不赔死啊……”
木禾强忍怒气,怯怯地问:“那为什么我会听到那些哭叫声?”
小贩眯着眼睛注视着木禾,煞有介事地说:“这就叫物伤其类,那些东西的嗅觉很灵……”
木禾一连好几晚没敢再开着风扇睡觉。
这灭半夜,他实在忍受不了这腻歪的味道,再次打开了风扇往外吹。迷迷糊糊中,他听见外面隐约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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