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中有台湾十大名画家之一的沈耀初、香港中文大学著名学者郑子瑜教授、著名画家沈柔坚和领导人彭冲等。
“寥寥几笔好传神,莫把繁枝扰性灵”。黄稷堂先生酷爱八大、石涛、青藤、白石等名家艺术,数十载寒窗铁砚,潜心研习,朝夕揣摩,熔诸家于一炉。其画作笔墨凝炼、形神生动,尤以花鸟画为最。一代高僧弘一法师与先生交往颇深,抗战期间,法师隐居于漳州七宝寺时常与先生商榷书法艺术,亦曾托先生治印,并对先生的篆刻题词赞曰:“仁者篆刻甚精。”20世纪50年代,先生的人生和艺术创作进入黄金时期,无奈时运不济,先生被蒙不白之冤,精神和肉体饱受摧残,特别是“文革”时期,不少文化人难逃被批斗羞辱之厄运。先生沉寂画坛足足30年!先生历来为人刚正不阿宽厚随和,待人温暖,性情豁达从容,继而在多次冲击中得以活命。晚年的黄稷堂创办并出任漳州画院院长,时美髯飘飘,笑若顽童,独立不羁,风骨如仙。先生惯用左手作画,右手写字,且能双管齐书,画艺极为纯青神妙、隽永超逸,为吾闽艺坛奇翁。他的画作多钤印落款为“湘桥”、“湘江黄氏”、“湘桥二郎”、“九十九湾头渔父”等,以托故园之思。
2013年是黄稷堂先生110周年之华诞,走遍芗城龙文,似未闻有纪念活动,当地至今亦未有先生的纪念馆、艺术馆之类的建筑,倒是不少酒吧会所,十分奇怪。是的,一切都在变化,在流转,不远处高楼林立,城市的步伐日益逼近,似可闻“隆隆”的机器声。湘桥人历来敢拼敢闯,富有拼劲,许多人经商办厂发家致富,经济能人迭出,不少人搬离了古老的村子,成为“市民”,千年湘桥的生态已经变化并因此而显得寂寞迷茫。但我依然期待着,“造城运动”能更理性些,能不粗暴地割裂一个村庄一个小镇的文脉,能留住乡愁守护传统;唯愿湘桥也能运势好转,不会蹈中国许多古村落被拆毁被遗弃被“城市化”之悲剧,依然能以它线装的历史册页般的气质,遗世独立,超凡脱俗。
“日现不蔽前山色,夜来常闻流水声。”行走湘桥,流水潺潺,两岸绿榕如盖,凤凰飞花,古老民居倒映水中,恍惚间河上龙舟穿梭如箭,鼓乐喧天;或可闻浣衣归女的轻语朗笑,水中桨声欸乃,汇入大江。回望那古旧的华佗庙,那棵须发如缕的老榕至今依然枝繁叶茂,静看世事变幻,沧海桑田。陪伴在古榕下的那只天然的石龟始终朝夕相守,不离不弃,或可见证一个家族、一座村庄的传奇。
推荐访问:传奇